“…你这也告诉他做什么?”

    刘辩撒气一般扔了手里的扇子,背过你去,灌了好大一口茶,末了又回过头来委屈的看你,“真得告知他?”

    “嗯,此事还是告知师尊比较保险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…”

    刘辩泄了气,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缩进他宽大的罩衣里,没个正型的拨弄着几上的茶杯。

    你无奈的笑着告退,保证事情办妥后一定前来哄他开心,但你不知晓的是,他盯着你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,直到眼前的身影在宫门前变得模糊、虚无,最终与数年前的身影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一声呻吟悠长而清冷,如水面上荡开的涟漪。

    那几日隐鸢阁一连都是大雪绵绵,刘辩很喜欢,半夜里他偷偷躲过了史君的督促,潜到一处庭院想叫你一块去玩雪,却看见他难以置信的一幕。

    月光下,师尊的银发如月光瀑布撒下,散开在庭院中的温泉水池里,光洁的手臂攀着另一个人的肩膀,披散的长发随着他身子的晃动微波粼粼,这个谪仙一样的人,被狼狈的顶在池边,脖颈如清晨湖间的仙鹤一般,仰头断断续续的呻吟。

    刘辩知道这代表什么。

    他本想就此离去,却被师尊口中模糊不清的“好徒儿,慢些…”震得愣住。

    那是…?

    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,埋在师尊洁白的颈边,带着刘辩从未见过的情欲,两人亲吻、啃咬、厮磨,师尊干净而清冷的声音,如旷处的一捧雪,温热在两个人交缠的唇舌里。

    刘辩想,师尊当真的是一个好师尊,甚至在房中术上,他也能如此细致入微的教导。教导该如何亲吻,该如何侵入,该如何找到乐处。

    师尊平静的声音在攻势下逐渐升温、颠簸、破碎,顷刻间,如雪山崩塌,化作万千碎片,从天上落下来,洋洋洒洒,带着情人缱绻的温柔。

    又下雪了。

    刘辩躲在暗处,看着手中融成一滩水渍的雪,心口堵得不成样子,呼吸如没在水中的师尊一样,变得渴望而艰难,浑身燥热。

    耳边充斥着师尊婉转的呻吟,刘辩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身体,他躁动、不安、愤懑、不甘,刘辩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酒坛子、醋坛子、腌菜坛子,什么坛子都砸了,腌臢一地,又熏又涩,两行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淌下来。

    抚慰着自己,刘辩眸色灼热的望着庭院中那两个缠成一个人似的的野鸳鸯,耳边是少年人的凶狠和长者的包容,一阵阵的喘息和哦吟…伴奏他的心跳。

    他明明身处极乐却如同地狱。

    他想象着,摸索着,粗暴的蹂躏着自己稚嫩的身体,刘辩也想晓得,为什么他们能如此得趣,而他感受到的,却只有皮肉的疼痛和肌肉的酸涩。

    不够,还不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