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极为刺眼的映在对面街桑禾眼里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个瞬间让他产生想要杀了谭皓柏的念头。他太该死!

    许是之前的教训对他来说不够深刻,所以这次他定会让他好好长长脑子。

    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桑禾再不看那边一眼便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这时的谭皓柏总是被日常与孟初温共同工作的轻松愉悦气氛所感染,丝毫不知危险和某种威胁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就这样平静轻松的工作氛围又大概持续了一周多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暑假已然过去半个多月,距离馆长将举办一次大型美术展的时间也近在咫尺。孟初温的生活可谓忙碌又丰富。

    不过就在距离美术展开始前4天,谭皓柏通过手机给馆长发了辞职信息。此操作有些猝不及防,就连孟初温都不太懂谭皓柏为何莫名其妙辞职。

    主要与他共职这半个月以来,谭皓柏从未有过迟到和不正常的现象,馆长每每交代他的任务也都准时认真完成。

    那信息上只说老家有事必须赶回去,至于何时回来就不得而知,所以只能先辞职。

    孟初温记得谭皓柏说过他的老家在另一座城市的一个小镇上,能来延城上大学也实属缘分,当初高考结束盲目报学校第一个就选了这里,却不想最后分数线又刚好达到这所学校的录取标准。

    他的家离这儿太远,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才会使他不顾一切十万火急赶回去吧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作为朋友兼同事,孟初温还是决定给他拨了通电话问问情况也好安心些。

    只可惜连打了5次,那边回应她的永远都是“嘟嘟嘟”的盲音。这让孟初温更加费解,于是便编辑了条信息发送过去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6月天,明明干燥闷热这儿却阴冷潮湿。

    一间不大的正方形地下室,四面水泥墙上西侧只有一只手才能穿梭过去的窄窗,只可惜那扇窗已被外边厚重的铁片牢牢封死,仅容纳一小束阳光的进出。

    一张泛霉的木桌一张生锈的铁椅子以及墙角处随意用木板搭的矮床。

    不久后,一扇铁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了倒在床上异常狼狈的人。

    被绑住的手脚,被黑色布条遮住的眼睛,独留耳朵对声音及其敏感。

    大概是猜到来者又要对他做出什么事,便禁不住瑟缩至最里边墙根处。

    “噹——砰”那是一脚踹开铁门撞到墙上震耳欲聋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