职田是朝廷按官职品级授给官吏作为俸禄补充的田地,既可以租田收取租粟,也可以雇人种田自收自支。

    但是京城附近就那么多田地,早就都分光了,一些能在官吏致仕后收回来,一些根本不敢去收,人走了势力还在,傻了吧唧去要田不等于扇人家耳光?还想不想在官场混了?

    职田这一块是她本职业务,自打接手起来,其他部门主动来找她的多是来催债的,哦不,催田的。他们大多出身寒门或没落贵族,职田对他们来说是一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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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相当重要的额外收入,但她能怎么办?只能微笑地告诉他们已经记录在案了,一旦有职田空出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。

    “在安排了。”她敷衍说。

    “上次问你也这么说,你不会我的份克扣了吧?”质疑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皮笑肉不笑,“陆大少爷,我自己那份都还没排到呢,不单是我,师兄的职田也还没影,您且安心等着吧,我保证,肯定把您放在我前头,最肥的田留给您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后来皇上又多次召相关大臣去商讨粮食军械的事情。兵部先松了口,说最迟半个月,等新一批军械打造完成后立刻派人送往安西都护府,户部只应下二分之一,坚称砍掉他们脑袋也凑不出再多。

    皇上因此又被气昏了几次,逐渐有皇上身子不好了的传闻流传出来,听到传闻的皇上硬生生咬牙撑住才没被再次气昏过去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何苦与他们置气,伤的是您自己的身体,老奴实在心疼啊。”内侍总管汤守义苦口婆心地劝,“且再怎么着药也得喝,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皇上靠在榻上,面色憔悴、瞳孔暗淡。重重叹了口气,说:“朕太累了,每天烦躁不堪,没有一件顺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老奴蠢笨,帮不上陛下,皇后娘娘知书达理、善解人意,或许……”

    皇上勃然大怒:“她不是朕的皇后!她是范建安的女儿!跟她爹一个鼻孔出气!你难道忘了,就在刚才!议事的时候,范建安他竟敢打断朕的话,他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!”激动起来,苍白的脸色骤然泛红,然后那抹红色迅速如潮水般退去,他往软垫上重重一靠,瞪着眼睛大口喘气。

    汤守义不敢再说话,怕火上浇油。其实在范建安打断皇上后,皇上当场抓起桌上的镇纸砸了他脑袋,幸好砸偏了只刮出点血丝,范建安临走前那阴沉的神色着实令人胆颤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叹气,陛下如今的脾气越来越坏,不管不顾得罪大臣,以后可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最终,户部照例只给出请求的三分之一钱粮送去安西都护府。

    安西都护葛晖气得一脚踹翻桌子,大骂朝廷里的皇上和大臣丧尽天良,完全不顾及他手下这么多兵蛋子的性命。

    屋内其他人亦是义愤填膺,各种刺耳难听的脏话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试探道:“不然去请教一下右相大人?”

    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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